近兩年來,,在英偉達,、高通,、AMD、英特爾,、華為等科技公司加速布局的戰(zhàn)略規(guī)劃下,,芯片領域競爭愈演愈烈。如今隨著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,,再次為芯片市場激發(fā)新的活力,,而與此同時,這意味著新一輪的芯片大戰(zhàn)也即將開啟,。
英特爾的復雜“芯事”
用一句話來形容摩爾時代的英特爾,,那就是內有實力,外有強援,。
這使其在當時的處理器市場,,幾乎沒有一個重量級的對手。沒錯,AMD當時根本不配跟英特爾相提并論,。甚至有專家認為,,如果不是反壟斷法的約束,英特爾很可能已經把AMD擊垮或者收購了,。
而時間轉回2019年,,畫風陡然一變。認為從長遠角度講,,英特爾將失去在全球處理器市場的絕對壟斷地位,。最終英特爾和AMD的市場份額甚至達到各占50%的平衡點。更玄幻的是,,這一幕已經在發(fā)生了,,在韓國區(qū)域市場,,AMD竟然真的達到了53.58%,,開始擺脫“千年老二”的身份。AMD的逆襲與英特爾的滑落一樣,,令人唏噓,。而細究英特爾的無奈,有兩個關鍵節(jié)點是值得注意的,。
其一,,是“失而難復得”的x86 CPU市場。
盡管英特爾重啟了奔騰G3420,,但x86 CPU市場逐漸被AMD攻占,,已成不爭的事實。AMD的處理器占據高達78%的份額,,并且從7月份以來一直穩(wěn)定在這一水平,。
而就在幾年前,英特爾還占據了x86 CPU市場90%以上的份額,。
有意思的是,,這是英特爾“主動”讓出的江山。
其二,,則是久攻不下的AI新品堡壘,。
主動放棄了CPU的江山,英特爾要干嘛去,?答案是沖擊“全硅”領域30%的市場份額,。
簡單來說,就是朝著GPU市場,、AI市場,,以及FPGA市場猛攻。
這也是為什么,英特爾過去幾年開啟了“購物狂”模式,。2016年,,收購了邊緣和視覺AI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Movidius。同年,,以3.5億美元拿下Nervana,,進軍深度學習訓練芯片市場。2017年,,以153億美元收購以色列自動駕駛企業(yè)Mobileye更是令業(yè)界咋舌,。如果Habana Labs收購案完成,英特爾在AI產品上的組合可以說是遍及了邊緣計算,、數據中心,,從CPU到ASIC等各種業(yè)務支撐。
這能幫助英特爾拿下新市場嗎,?不得不說,,入局晚的英特爾在人工智能芯片領域也只能說是個“弟弟”。
過去幾年,,英偉達憑借其最早投資人工智能領域的優(yōu)勢,,憑借GPU業(yè)績成為了資本市場的絕對寵兒,也成了該領域的領跑者,,占據絕對優(yōu)勢,。在2018年全球人工智能芯片公司榜單中,英偉達穩(wěn)坐頭把交椅,。
英特爾芯事:我們對CPU市場份額沒有興趣
不過,,花了大錢的英特爾實力也并不弱,早在2016年就推出了專用于深度學習訓練和深度學習推理的Nervana AI芯片,,2019CES上,,還推出了Nervana神經網絡處理器(NNP-I)。其在相關技術上的積累也很全面,,包括用于AI邊緣計算開發(fā)的工具套件OpenVINO,,可以用于推理芯片,以及16nm Myriad X VPU這樣的視覺處理器,,Stratix 10 FPGA云端芯片等等,。
目前看來,英特爾已經在多條硅賽道,,以及5G,、云、邊緣計算等領域布局,,但快速變化迭代之中,,卻無法一局定勝負,。
最為直接的原因是,曾經“獨孤求敗”的英特爾,,如今卻面臨谷歌,、臉書、微軟,、亞馬遜以及華為,、寒武紀等中國廠商的挑戰(zhàn),他們都在不斷將新技術和產品推向市場,,并且各有千秋,。根據紐約時報的統(tǒng)計,還有超過40家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進入AI芯片領域,。
強大競爭者的你爭我奪,,Nervana是否前功盡棄,這些都讓英特爾在AI硬件格局中的未來更加不明確,。最直接的影響,,就是英特爾在高性能計算上的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如魚得水。因為競爭者并沒有要將市場拱手相讓的高風亮節(jié),。前不久,,英偉達就跟英特爾的老東家微軟達成了一項協(xié)議,在Azure上部署一個云上最大的GPU加速超級計算機,。AMD Epyc處理器也有了亞馬遜、微軟Azure等新客戶,。
英特爾在高性能計算領域,,可能并沒有預想的那么有競爭力。
轉型邏輯
英特爾公司最為人所知的是個人電腦處理器,。但是從2016年開始,,這家公司為自己選定了一條新的賽道,打算成為一家數據公司,。
2013年,,人工智能的興起使AI芯片成為了全球芯片產業(yè)里的“網紅”,AI芯片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頻出,,谷歌,、亞馬遜、百度,、阿里,、華為等大型互聯網公司或云計算公司紛紛自研AI芯片,至今方興未艾,。
這意味著,,未來智能世界對算力的需求發(fā)生了顯著變化,,通用計算芯片雖然仍將是數據中心里的主流芯片,但大型數據中心越來越需要多樣化的,、經過定制的算力,,去處理更龐大的數據和執(zhí)行更復雜的算法。
不僅于此,,5G,、物聯網多項技術的疊加帶來的不僅是數據的爆發(fā)式增長,也讓數據計算和存儲變得無處不在,。
英特爾的這一輪轉型是基于對趨勢的判斷,。所謂數據公司,對于英特爾來說有兩層含義,。其一,,這并非說英特爾要造數據,更不是意味著放棄芯片設計制造,,而是英特爾認為未來世界是基于數據的,,計算將無處不在且類型多樣,英特爾要去滿足這種需求,。其二,,英特爾不僅僅滿足芯片制造本身,需要滲透產業(yè)鏈的更多環(huán)節(jié),,才能讓行業(yè)用戶更好地去計算,、存儲、傳輸,、利用數據,。
此時回顧英特爾公司的第一次轉型頗有意義。創(chuàng)建于1968年的英特爾公司,,是全球最大的半導體生產企業(yè),,也是“硅谷”最有代表性的企業(yè)之一。英特爾的兩位創(chuàng)始人,,一位是發(fā)明了集成電路的羅伯特·諾伊斯(Robert Noyce),,另一位是提出“摩爾定律”的戈登·摩爾(Gordon Moore)。公司的第三位員工安迪·格魯夫(Andy Grove)則是后來主導英特爾第一次轉型的核心推手,,也是全球企業(yè)管理大師之一,。
英特爾公司最初的產品是半導體存儲器芯片。1969年,,英特爾推出自己的第一批產品——3101存儲器芯片,,隨后又推出1101和1103,這種價廉物美的產品深受歡迎,,供不應求,,它的誕生正式宣告了磁芯存儲器的滅亡,。1971年,英特爾公司股票上市,。
由于英特爾在存儲芯片上的不斷創(chuàng)新,,使得全球計算機產業(yè)發(fā)生了革命性的演進,當時,,英特爾在這個領域眸睨天下,,市占率近乎100%。但到了上世紀80年代,,日本公司突然崛起,,以超大的投入和驚人的高效,迅速吞噬英特爾存儲芯片的市場份額,。
時任英特爾CEO的格羅夫以“偏執(zhí)狂”著稱,,在一次又一次的會議、沒完沒了的爭吵之后,,他做出了轉移戰(zhàn)線的決策,。這是英特爾歷史上的第一次重大轉型,在當時,,這相當于放棄了一片森林,,重建另一片森林,無論內外,,這都是令人難以接受的,。
格羅夫當時判定,電腦市場很可能會迅速發(fā)展起來,,但只要英特爾仍然與其他芯片制造商分享自己的設計,,就只能作為一個命運不定的配件供應商,受制于比它大60倍的IBM,。英特爾必須使自己成為微處理器的唯一貨源,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,。
但保守派認為,,英特爾可以在這片已經成勢的森林里進一步做深護城河,嘗試打敗新進入者,,畢竟存儲芯片的整體市場并沒有下滑,,相對于轉換賽道,這個選擇更安全,。
格羅夫最終堅持重建一片森林,。1985年秋天開始,英特爾全力投入到微處理器的開發(fā)和研制中,,一年后推出當時具備跨時代意義的386微處理器,,一舉激活市場,。以此為節(jié)點,作為存儲器之王的英特爾公司逐步消失,,更為強大的微處理器帝國根據地逐步穩(wěn)固,。
到了1992年,英特爾的銷售額達58億美元,,利潤首次突破10億美元,,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半導體企業(yè)。英特爾和微軟取代了IBM,,逐漸成為整個計算機產業(yè)的領導者,。
前后對比來看,兩次轉型的外部環(huán)境是完全不同的,。第一次轉型英特爾的既有賽道并沒有萎縮,,只是進入了更加強大的競爭對手;這一次轉型,,英特爾的賽道大為拓寬,,需要抓住新機會。
相同的是,,英特爾兩次轉型的目的,,都是為了抓住一個更加廣闊的市場。上一輪轉型幫助英特爾創(chuàng)造了PC新時代,;這一輪轉型如果成功,,英特爾將不只站在數字化市場的幕后,而是成為主角,。Navin Shenoy說,,英特爾發(fā)展歷史上最大的機會就擺在面前,英特爾想要抓住,。